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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鸡养殖笼(野鸡铺(中))

来源:村晓农业网|更新时间:2024-04-17|点击次数:


野鸡铺(中)

从凹凸不平的乡村公路眺望远方:醒目的是峰峦叠嶂,田畴沃野,山坡下一条翡翠般的带状沟河经年汤汤流逝,在它的两岸零星地点缀着一些山岗,夹在此中的是一团团新旧不等的农舍,斑驳地掩映在古树的虬枝间。

临近村子,就可以仰望到几株高大的椿木树,在它们其中的一蔸光秃秃的枝桠上,还可以惊喜地发现,山鸟衔来树枝垒起了纺缍样的窠巢,沿路参差不齐的竹篁四季常青,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走下几级歪歪斜斜溜光圆滑的石阶,就可以迈入架在河溪上长满青苔的三孔桥了,它的两头连接着诸多陈设不一的自然村寨,寨里的住房有的全是用青岩一层层整齐地垒就,有的是用桐油漆过色彩黢黑的木板装修而成,它们饱经风霜,已经百年挂零了。

遥远的野鸡铺最为特色的地方倒不是它比别的山寨有多大,而是它有保存得极好的原始森林,山中植被丰富,众多珍稀的野生动物,尤其是数野鸡最多,从前可以经常看到本寨或外村的猎户,他们穿着玄色的对襟家织布衣裳,头上包着几层的黑丝帕,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猎枪,幽黑的猎枪管上挂着一个装有雄鸡的竹鸡笼,摇摇晃晃地从羊肠小道上走过,然后钻进茂密的山林中去打野鸡等飞禽走兽。

这里曾经一度是四邻八乡的赶集地,商铺林立,多年以后才衰败下去,直至墟场迁移他处,这个寨子在过去的火红岁月里还曾多次变换着时代感极强的名称,如东方红村、火箭村、超英村等等,不一而足,但山民们却相沿成习,依旧喜欢把它喊为野鸡铺村,如今看来,这名字倒也恰如其分。

野鸡铺(中)

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那些年,村民们似乎丢掉了这个祖辈们恪守的生存之道,一门心思只想走出日夜相守的穷山恶水,去山外打工挣钱养家糊口。

被王顺宝打得鼻青脸肿的油粉头向君也是同村民一样走此老道。在家里躺尸几日后,他身体终于康复了,猜想到自己的桃色新闻很快便会像水波般层层传开,便认定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准备远走高飞到一个叫王村的土家古镇去谋生度日。

临走之前,玉莲沐着浓密的月色借故偷偷地溜到油粉头家坐了一袋烟工夫。“听说你就要出远门了,来看看你,伤都好了吧?”玉莲站在院内柿子树下,轻轻地拔开向君的外衣问道。“已经几天了,差不多全好了。”油粉头说着搂起裤管把腿上的伤疤摆给她看。“背时的顺宝,下手真够狠的。”看过好得结痂的一块块疤痕,玉莲骂道。“没事的,挨几下这不就过去了?”油粉头微笑地安慰说。“你这一去,要多久才回?”玉莲甩一甩耷拉到额前的秀发,柔柔地问道。“看情况吧,少则一二年,多则四五年,现在一下说不定。”油粉头接过话说道。“到了外头,可别光顾着挣钱,要注意爱惜自己。”“嗯,知道了,在家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俩人说到动情处,不由得紧紧地抱起来,久久不愿分离。

远处几栋房屋的看家狗旺旺地叫起来,比赛般此起彼伏,似乎还能依稀的听到不正常的雄鸡打鸣声,接着传来行人的细细言语声,已是月明星稀,时辰不早了,玉莲的心里像吊桶七上八下,从向君的怀抱里抬起头,然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双崭新的灯芯绒布鞋塞到心上人手里说:“他可能快到山里庄玩回来了,我得走了,我几个晚上替你做的一双新棉鞋,不要嫌弃它土,眼看寒冬来了,你带上,到外面穿很暖脚的。”“玉莲,你真好。放心,只要挣到了钱,我就立即回到野鸡铺,一定来看你。”说罢,油粉头要把玉莲送出屋门口,玉莲挥挥手说:“别送了,好像有人过来了,快进屋,我这就回。”玉莲大步流星地走出屋院外,在一棵桃树下驻足观察了稍许,直到确信对面的人沒有朝自己这方来来后,才猫腰贼头贼脑地钻进了回家的路。

一别三年。油粉头在王村一谜子就再也没回到过故里,仿佛从野鸡铺上空蒸发了,渺无踪影。王村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古镇,它有过去繁华一时的水河码头,也有转弯抹角满是飞檐翘角房子的狭小街巷,那从山上飞流直下的瀑布,格外引人注目,人们冠之以挂在瀑布上的山镇,自从一部《芙蓉镇》电影到此拍摄过后,更是名闻遐迩,当地人灵活把捕捉到了这一点,便兴起了乡村旅游开发,令该地火爆起来。

油粉头凭着一手烹饪好手艺先到这里的一家民宿店干起来,炒的菜色香味俱全,为人又勤快,很快就被店老板看中了,开的工资又高,享受的待遇又好。眼看就要长期留下来了,可惜店主是个寡妇,有一个读小学的乖乖女,几次夜里穿着朦朦胧胧的性感睡衣想用身子征服住油粉头,以便让他到店里做一辈子男主人,可油粉头却柳下惠般坐怀不乱,女店主就像只雌蜂整天飞来舞去,浓墨重彩的把自己打扮得妖儿精光,还喝酒抽烟,与顾客打情骂俏,油粉头实在看不下去,加之又听闻她相好甚多,虽是富贵相但却是克夫命,许多本地汉子像避疯狗般地不敢招惹她。

野鸡铺(中)

油粉头后来找了个借口反炒了这家民宿店女老板的鱿鱼,又改行到当地的一家旅行社当起了导游,在一次晚餐时,与旅行社马总喝酒投缘,两人在酒热耳酣之际,马总脸色微酡,向油粉头讲了掏心窝子的话:

“你家乡离这儿也只不过一百八十里,那里原生态保护得蛮好,还有小桥流水人家,珍稀动物,为什么就没有人去发展乡村旅游呢?”马总双目透过啤酒瓶底厚般的近视眼镜,摇头晃脑地叹息道。“我们村里人死脑筋,只会一门心思想到去江浙沿海一带打工,挣现钱,哪里会有这些想法哦。”油粉头抹了抹头,瞪着眼对马总说。“再说,搞旅游得有人牵头,投资,去哪儿找?你以为糍粑不要糯米做吗?”油粉头夹了口菜边呷边说。“拿着金碗讨饭吃,俗话说,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老人想不到,那些有文化又年轻的人,应该想到。找几个热心人,求助村委和当地政府,就会搞起来,总给别人打工既不是个长远办法,也没有奔头。这几年,你应该积攒了些钱吧,我支持你回去搞乡村旅游,到时帮你带游客去。”

“马总,你今天的话让我醍醐灌顶,可以说是与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年关前,我准备打道回府,到家乡去想办法把乡村旅游搞起来,来,马总,我敬你一杯。”说罢,油粉头开心地仰头把酒杯喝得一干二净。

油粉头离开野鸡铺村这二三年间,村里变化不大,山还是那座山,水还是那湾水。但也有过死水微澜,王顺宝出门打工替人建房时,不幸从屋顶高空坠下,虽说捡回了条老命,但也落下了个终身残疾,在家里不是坐轮椅便是卧床休息。眼下只能靠玉莲一个人种菜卖菜养家糊口,还得供女儿念书,家里开支月月捉襟见肘。

王顺宝不但自己烦燥,也闹得玉莲心神不安,每当别人当着王顺宝的面故意逗道:“你的女儿确实又俊又聪明,可惜越长越不像你,倒越来越像那个人。”等来人走后,他便会想起玉莲的所作所为,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个男人,便会心情激动,立马推起轮椅,到屋角操起棍子,边谩骂边愤怒地向屋内坛坛罐罐狠狠砸去,于是地上顿时哗啦啦地响成一片,遍地狼籍。“你还凶什么,都这样子了还耍什么威风,也不想想,除了我,有谁还着得了你?”“骚狗娘,你就巴不得我这样子,巴不得我快死,心里像开莲花,放心落意好去找野男人舒服了。”

顺宝和玉莲的生活常常让家中这些一地鸡毛搅得相当狼狈,如何是好?(待续)

野鸡铺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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